第 3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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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章
沈雯倒下時，蕭昭璟反應迅速攔腰抱住她，連續叫了幾聲都沒能喚醒她，於是立即腳下生風往學塾走。
等他快到學塾時，才恍然大悟，他的首選竟不是回王府，而是去學塾找杜衡。
“哥！”
蕭昭璟抱著沈雯悄無聲息從後門進去，焦躁地喊了一聲，卻沒有人回應。當他把沈雯放在床上後，黎蘆走了進來：“杜大哥正在前院講學授課。”
話剛說完，她便看見躺在床上的沈雯，面色比她上次在暗室時還要蒼白：“怎麽回事？”她一邊說話一邊疾步走到床邊，探手診脈。
“突然倒下，毫無征兆。”
黎蘆原本不覺得有什麽大礙，可脈象的異常讓她眉頭緊鎖，記下後，便立即起身在書架上翻動著。
“書呢？”黎蘆手上的動作因為心煩意亂而加快，翻動了一本又一本古籍，終於在眾多古籍中找到了一本“飽經風霜”的書，表面已經破爛不堪，大抵傳了一代又一代。
黎蘆虔誠小心地把書放在書案上，攤平放開，一頁一頁地翻。
“這是什麽書？”
“我的傳家秘籍。”黎蘆邊找邊回應：“別忘了，我可是崇州黎氏的後人，這可是我們家幾代人的努力。你應該慶幸當初父親把它秘密交予我，否則現在你會急得焦頭爛額。”
扉頁翻動，黎蘆又說道：“姐姐中毒了，是一種慢性毒藥。”
“中毒？”
“嗯，不過具體是哪種我還不清楚，但依我看，應該挺深的。”說罷，又擡頭看了眼蕭昭璟：“你不必擔心，有我在，姐姐於我有大恩，我會竭盡全力就她的。”
聞言，蕭昭璟懸著的心才放下。
“多謝。”
話雖然是拍著胸脯說的，但黎蘆的眉頭還是沒有放松，一臉愁容地看著書上的內容。
此刻，蕭昭璟似是想起什麽，摸出曾經別在腰間的白紙，遞給黎蘆：“這是曾經我在雯雯臥房香爐裏取出來的，或許有幫助。”
黎蘆伸手接過，展開白紙聞了聞，自幼混跡各個毒藥房的她對各種毒藥都熟悉不過，對香味也異常敏感，讓她想了起來：“我知道了！”
於是乎，已然頓悟的她夾著古籍徑直往外走，臨近離開前說道：“借王爺藥房一用。”
杜衡剛好下課回後院，和黎蘆迎面撞上：“你去哪兒？”
“正好，你來幫我。”黎蘆二話不說拉住杜衡的手，不由分說和他一起朝外走。
……
北鄴和南朝氣候條件不同，南朝氣候宜人，北鄴則氣候幹燥，並不適合南朝人居住。
沈珺婷自從踏入北鄴境內起，嘴皮就幹裂開來，喝水只能緩解一時，過後依舊會裂開。她的臉也因為不適應這裏的氣候而長著痘痘，抹上濃厚的胭脂水粉才能擋住。
也正因如此，她的脾氣日漸暴躁，和蕭昭業的矛盾也不斷被激發，三天兩頭鬥氣吵架。
蕭昭業站在銅鏡前整理衣冠，沈珺婷對他的動向並不清楚，便開口問道：“你去哪兒？”
“赴約。”
蕭昭業冷冷的一句回答，讓她並不滿：“你不和我商量，也不帶我去？”
“北鄴王邀約，帶你不方便。”
說罷，他開門離去，留下沈珺婷一個人在房間。
北鄴皇宮
蕭昭業應邀進入，卻在進入大殿的瞬間，被龍椅旁邊的人吸引，他幾乎是立即瞪大眼睛，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身上。
緊接著北鄴王介紹道：“孤的皇後，不用過多介紹吧。”
說罷，蕭昭業立即點頭回應：“不用，在下的妹妹，自然是了解的。”
突然，這句話像是被遠在一旁的女子聽見，她應聲擡頭，和蕭昭業四目相對，眼裏的驚慌藏無可藏，盡數落在蕭昭業的眼裏。
接下來的宴席上，白蘭腦子裏都在想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，無瑕顧及其他。蕭昭業卻沒再關註她，而是和北鄴王有說有笑。
白蘭見狀，自是更加擔憂：蕭昭業和北鄴王關系密切，又是了解蕭昭樂的親人，如今他來到北鄴卻沒有任何風聲，定是私逃出南朝，此行則肯定破釜沈舟，若他為挑動南北大戰揭開替嫁的秘密，那曾經的一切努力皆是白費。
念及如此，白蘭搭在腿上的手悄無聲息地捏緊，絲綢衣裳被捏得發皺，她時不時看向蕭昭業，內心升起一個念頭……
等她再次看向蕭昭業時，蕭昭業也擡頭看向了她，嘴角上揚，像是在挑釁一般。
這下，白蘭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。
宴會結束後，蕭昭業由北鄴王親自指點的侍衛護送回住處，他下車後第一件事，就是告訴沈珺婷這個驚天大秘密。
“什麽！蕭昭樂沒有來和親？那來的是誰？”
沈珺婷顯然也沒有想到，當即就驚呼出聲，蕭昭業捂著她的嘴：“小聲點，是她的貼身丫鬟白蘭。”
等她徹底消化這件事後，莞爾一笑道：“既如此，那發兵壓境便有了正當理由。”
“過幾日我再同他細講。”
沈珺婷點頭後，補了一句：“我要獨自回趟京都，有件事得告訴我姐姐，不能讓她死的不明不白。”
陰森恐怖的笑落在她的臉上，讓那張看起來可愛近人的臉變得駭人萬分。
又一場風雨即將到來。
……
原本還是萬裏無雲的晴朗天氣，陽光普照，卻在一瞬間變了天，烏雲密布壓滿天，將太陽隱入厚重的雲層中，黑雲壓城，烏泱泱的感覺讓人喘不過氣。
霎時，陰風怒號，卷起地上的層層落葉，那些幹枯的落葉隨著大風飄在半空，街上的攤販都在緊鑼密鼓打烊中，街道的行人步履匆匆往家趕。
“變天了。”
“要下暴雨咯！”
黑雲一點點移動著，在天上漂浮，突然，大雨傾盆而下，沖刷著整個京都。
雨水順著屋檐不斷滑落，那些水滴的速度極快，在空中連成一條線。
風雨交加，學塾後的竹林隨風飄蕩，加之雨水打在竹葉上，呼嘯而過的風聲恍如幽怨的哀鳴，讓人聞之色變。
窗戶被吹得砰砰直響，蕭昭璟起身關上窗，又坐回床邊，守在沈雯身旁。
他的手緊緊握住沈雯的手，即使黎蘆向他保證能把沈雯治好，可她一天沒有醒來，他就一刻不能放松。
“藥來了。”
黎蘆把藥碗遞給蕭昭璟：“餵她喝下去，一日三次。體內餘毒要徹底清除的話，得連喝半個月。”
藥餵好後，蕭昭璟自覺讓開，黎蘆摸出銀針布針，幫她疏通身體血脈。
“怎麽會中毒的？”過了一會兒，杜衡發問。
眾人緘默不語，紛紛搖頭。
等沈雯再次醒來時，雨勢漸小，天卻黢黑，床邊圍著不少人，都在等著她醒來。
“小姐醒了！”冬青率先發話。
接著，大家都一齊走上前詢問：“感覺怎麽樣？”
沈雯見狀，楞了好一會兒，才搖頭開口：“好多了。”只是她的視力還有些模糊，但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，各位關切的語氣烙印在她心中，不想讓大家再多擔憂。
“若有異常請及時告訴我。”
“嗯。”
一旁的冬青才止住流淚，卻在看見沈雯醒來後，再一次不爭氣地流出眼淚來。
“別哭了。”沈雯幫她抹去眼淚，安撫著：“我這不是好好的嗎。”
剛醒來的沈雯精力還不是太充足，擡手後沒撐多久又放了回去，黎蘆體貼地說：“姐姐既然醒了，我們就不再打擾，姐姐安心靜養吧。”
聞言，一行人才退去。
蕭昭璟仍守在床邊，動作輕柔地拂去沈雯額頭的碎發，輕聲說道：“這段時間好好養身子，其他不必操心，有我們在。”
沈雯看著面前略帶模糊的人臉，眼淚瞬間滴落，她用所有力氣擡手撫摸著蕭昭璟的臉，聲音顫抖地說：“我的病嚴重嗎？”
蕭昭璟立即用手握住沈雯的手，彼此貼合，搖頭道：“是慢性中毒，黎蘆是解毒高手，沒有大礙。”
後來，為她抹去眼淚後，蕭昭璟又說道：“答應我，以後不要一個人冒險，好不好？”
之前的經歷讓他如今有些患得患失，不知道什麽時候沈雯又會離他而去。
“不會了。”
沈雯的承諾讓他暫時心安，他低頭和懷裏的人盤算未來：“和我和離，那是不是該重新成親？”
“聽你的。”
“我要八擡大轎，十裏紅妝，轟轟烈烈迎你入王府。”說這話時，蕭昭璟的眼神中盡是期待。
當初沒能按照流程娶她這件事，像個疙瘩一樣在蕭昭璟的心裏，如今雨過天晴，也該把這件事提上日程了。
而這次沈雯沒有拒絕，而是一口答應：“好，我等你八擡大轎來娶我。”
“我明日便去求個黃道吉日。”
沈雯被他的話逗笑，可還沒回答，門就被打開，半夏在屏風外站著，語氣急切：“王爺，宮中傳來急召，召王爺回宮。”
蕭昭璟聞之，立即起身，留下一句“好好休息”就跟著半夏一起走了。
剛出門，他便正色問道：“出什麽事了？”
“邊關傳來消息，北鄴戍邊軍隊大肆集結壓境，情報遞往皇宮，受召進宮的文官武官皆已出發，馬車已備好，請王爺速速上車。”
事態竟發展得如此迅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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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雯倒下時，蕭昭璟反應迅速攔腰抱住她，連續叫了幾聲都沒能喚醒她，於是立即腳下生風往學塾走。
等他快到學塾時，才恍然大悟，他的首選竟不是回王府，而是去學塾找杜衡。
“哥！”
蕭昭璟抱著沈雯悄無聲息從後門進去，焦躁地喊了一聲，卻沒有人回應。當他把沈雯放在床上後，黎蘆走了進來：“杜大哥正在前院講學授課。”
話剛說完，她便看見躺在床上的沈雯，面色比她上次在暗室時還要蒼白：“怎麽回事？”她一邊說話一邊疾步走到床邊，探手診脈。
“突然倒下，毫無征兆。”
黎蘆原本不覺得有什麽大礙，可脈象的異常讓她眉頭緊鎖，記下後，便立即起身在書架上翻動著。
“書呢？”黎蘆手上的動作因為心煩意亂而加快，翻動了一本又一本古籍，終於在眾多古籍中找到了一本“飽經風霜”的書，表面已經破爛不堪，大抵傳了一代又一代。
黎蘆虔誠小心地把書放在書案上，攤平放開，一頁一頁地翻。
“這是什麽書？”
“我的傳家秘籍。”黎蘆邊找邊回應：“別忘了，我可是崇州黎氏的後人，這可是我們家幾代人的努力。你應該慶幸當初父親把它秘密交予我，否則現在你會急得焦頭爛額。”
扉頁翻動，黎蘆又說道：“姐姐中毒了，是一種慢性毒藥。”
“中毒？”
“嗯，不過具體是哪種我還不清楚，但依我看，應該挺深的。”說罷，又擡頭看了眼蕭昭璟：“你不必擔心，有我在，姐姐於我有大恩，我會竭盡全力就她的。”
聞言，蕭昭璟懸著的心才放下。
“多謝。”
話雖然是拍著胸脯說的，但黎蘆的眉頭還是沒有放松，一臉愁容地看著書上的內容。
此刻，蕭昭璟似是想起什麽，摸出曾經別在腰間的白紙，遞給黎蘆：“這是曾經我在雯雯臥房香爐裏取出來的，或許有幫助。”
黎蘆伸手接過，展開白紙聞了聞，自幼混跡各個毒藥房的她對各種毒藥都熟悉不過，對香味也異常敏感，讓她想了起來：“我知道了！”
於是乎，已然頓悟的她夾著古籍徑直往外走，臨近離開前說道：“借王爺藥房一用。”
杜衡剛好下課回後院，和黎蘆迎面撞上：“你去哪兒？”
“正好，你來幫我。”黎蘆二話不說拉住杜衡的手，不由分說和他一起朝外走。
……
北鄴和南朝氣候條件不同，南朝氣候宜人，北鄴則氣候幹燥，並不適合南朝人居住。
沈珺婷自從踏入北鄴境內起，嘴皮就幹裂開來，喝水只能緩解一時，過後依舊會裂開。她的臉也因為不適應這裏的氣候而長著痘痘，抹上濃厚的胭脂水粉才能擋住。
也正因如此，她的脾氣日漸暴躁，和蕭昭業的矛盾也不斷被激發，三天兩頭鬥氣吵架。
蕭昭業站在銅鏡前整理衣冠，沈珺婷對他的動向並不清楚，便開口問道：“你去哪兒？”
“赴約。”
蕭昭業冷冷的一句回答，讓她並不滿：“你不和我商量，也不帶我去？”
“北鄴王邀約，帶你不方便。”
說罷，他開門離去，留下沈珺婷一個人在房間。
北鄴皇宮
蕭昭業應邀進入，卻在進入大殿的瞬間，被龍椅旁邊的人吸引，他幾乎是立即瞪大眼睛，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身上。
緊接著北鄴王介紹道：“孤的皇後，不用過多介紹吧。”
說罷，蕭昭業立即點頭回應：“不用，在下的妹妹，自然是了解的。”
突然，這句話像是被遠在一旁的女子聽見，她應聲擡頭，和蕭昭業四目相對，眼裏的驚慌藏無可藏，盡數落在蕭昭業的眼裏。
接下來的宴席上，白蘭腦子裏都在想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，無瑕顧及其他。蕭昭業卻沒再關註她，而是和北鄴王有說有笑。
白蘭見狀，自是更加擔憂：蕭昭業和北鄴王關系密切，又是了解蕭昭樂的親人，如今他來到北鄴卻沒有任何風聲，定是私逃出南朝，此行則肯定破釜沈舟，若他為挑動南北大戰揭開替嫁的秘密，那曾經的一切努力皆是白費。
念及如此，白蘭搭在腿上的手悄無聲息地捏緊，絲綢衣裳被捏得發皺，她時不時看向蕭昭業，內心升起一個念頭……
等她再次看向蕭昭業時，蕭昭業也擡頭看向了她，嘴角上揚，像是在挑釁一般。
這下，白蘭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。
宴會結束後，蕭昭業由北鄴王親自指點的侍衛護送回住處，他下車後第一件事，就是告訴沈珺婷這個驚天大秘密。
“什麽！蕭昭樂沒有來和親？那來的是誰？”
沈珺婷顯然也沒有想到，當即就驚呼出聲，蕭昭業捂著她的嘴：“小聲點，是她的貼身丫鬟白蘭。”
等她徹底消化這件事後，莞爾一笑道：“既如此，那發兵壓境便有了正當理由。”
“過幾日我再同他細講。”
沈珺婷點頭後，補了一句：“我要獨自回趟京都，有件事得告訴我姐姐，不能讓她死的不明不白。”
陰森恐怖的笑落在她的臉上，讓那張看起來可愛近人的臉變得駭人萬分。
又一場風雨即將到來。
……
原本還是萬裏無雲的晴朗天氣，陽光普照，卻在一瞬間變了天，烏雲密布壓滿天，將太陽隱入厚重的雲層中，黑雲壓城，烏泱泱的感覺讓人喘不過氣。
霎時，陰風怒號，卷起地上的層層落葉，那些幹枯的落葉隨著大風飄在半空，街上的攤販都在緊鑼密鼓打烊中，街道的行人步履匆匆往家趕。
“變天了。”
“要下暴雨咯！”
黑雲一點點移動著，在天上漂浮，突然，大雨傾盆而下，沖刷著整個京都。
雨水順著屋檐不斷滑落，那些水滴的速度極快，在空中連成一條線。
風雨交加，學塾後的竹林隨風飄蕩，加之雨水打在竹葉上，呼嘯而過的風聲恍如幽怨的哀鳴，讓人聞之色變。
窗戶被吹得砰砰直響，蕭昭璟起身關上窗，又坐回床邊，守在沈雯身旁。
他的手緊緊握住沈雯的手，即使黎蘆向他保證能把沈雯治好，可她一天沒有醒來，他就一刻不能放松。
“藥來了。”
黎蘆把藥碗遞給蕭昭璟：“餵她喝下去，一日三次。體內餘毒要徹底清除的話，得連喝半個月。”
藥餵好後，蕭昭璟自覺讓開，黎蘆摸出銀針布針，幫她疏通身體血脈。
“怎麽會中毒的？”過了一會兒，杜衡發問。
眾人緘默不語，紛紛搖頭。
等沈雯再次醒來時，雨勢漸小，天卻黢黑，床邊圍著不少人，都在等著她醒來。
“小姐醒了！”冬青率先發話。
接著，大家都一齊走上前詢問：“感覺怎麽樣？”
沈雯見狀，楞了好一會兒，才搖頭開口：“好多了。”只是她的視力還有些模糊，但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，各位關切的語氣烙印在她心中，不想讓大家再多擔憂。
“若有異常請及時告訴我。”
“嗯。”
一旁的冬青才止住流淚，卻在看見沈雯醒來後，再一次不爭氣地流出眼淚來。
“別哭了。”沈雯幫她抹去眼淚，安撫著：“我這不是好好的嗎。”
剛醒來的沈雯精力還不是太充足，擡手後沒撐多久又放了回去，黎蘆體貼地說：“姐姐既然醒了，我們就不再打擾，姐姐安心靜養吧。”
聞言，一行人才退去。
蕭昭璟仍守在床邊，動作輕柔地拂去沈雯額頭的碎發，輕聲說道：“這段時間好好養身子，其他不必操心，有我們在。”
沈雯看著面前略帶模糊的人臉，眼淚瞬間滴落，她用所有力氣擡手撫摸著蕭昭璟的臉，聲音顫抖地說：“我的病嚴重嗎？”
蕭昭璟立即用手握住沈雯的手，彼此貼合，搖頭道：“是慢性中毒，黎蘆是解毒高手，沒有大礙。”
後來，為她抹去眼淚後，蕭昭璟又說道：“答應我，以後不要一個人冒險，好不好？”
之前的經歷讓他如今有些患得患失，不知道什麽時候沈雯又會離他而去。
“不會了。”
沈雯的承諾讓他暫時心安，他低頭和懷裏的人盤算未來：“和我和離，那是不是該重新成親？”
“聽你的。”
“我要八擡大轎，十裏紅妝，轟轟烈烈迎你入王府。”說這話時，蕭昭璟的眼神中盡是期待。
當初沒能按照流程娶她這件事，像個疙瘩一樣在蕭昭璟的心裏，如今雨過天晴，也該把這件事提上日程了。
而這次沈雯沒有拒絕，而是一口答應：“好，我等你八擡大轎來娶我。”
“我明日便去求個黃道吉日。”
沈雯被他的話逗笑，可還沒回答，門就被打開，半夏在屏風外站著，語氣急切：“王爺，宮中傳來急召，召王爺回宮。”
蕭昭璟聞之，立即起身，留下一句“好好休息”就跟著半夏一起走了。
剛出門，他便正色問道：“出什麽事了？”
“邊關傳來消息，北鄴戍邊軍隊大肆集結壓境，情報遞往皇宮，受召進宮的文官武官皆已出發，馬車已備好，請王爺速速上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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